去颐指气使。
姚雅意一脸不解:“ 那你给她那么多银子做甚?”眼看婆婆似乎挺为难,她有些恼:“我也是姜家妇,又不是外人,母亲这是何意?”
言语之中,已生出了怨气。
姜夫人揉了揉眉心:“你们俩年轻气盛,有些事情不宜告诉你们。”
姚雅意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,转身就走:“既然母亲不愿说,那我便让我爹来问一问。”
“别去。”姜夫人不想和姚府人纠缠,眼看儿媳头也不回,她眼神落在姜兴盛身上,示意他去追。
姜兴盛还算听话,飞快追了出去,却没能把人带回,一路跟着去了姚府。
不提姚府上门姜夫人如何解释。秦秋婉这边捏着华阳楼赚得盆满钵满,尤其是灯会那日,一天就赚了之前半个月的盈利,着实喜人。
就是客人太多,里面的管事与伙计都很累。秦秋婉特意给他们涨了工钱,又挑了个空档请他们吃饭。
回家的路上,秦秋婉有些微醺,边上楼宇搂着她:“你喝醉了?”
经历了这么多,秦秋婉若不想醉,没人能灌醉她,今日是楼宇在身边,她才稍稍放纵,却也不敢让自己烂醉如泥。
周遭一片安静,只余车轱辘那碾过青石板的声音,突然马车急急停住。楼宇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,不愉地掀开帘子,还没开口问,就看到地上躺着个纤细的人影。
正仔细辨认,却见周边巷子里跑出来不少人,手中都拿着棍棒等物,上来就将车夫拉走。
车夫哪儿见过这种阵仗,吓白了脸急忙问:“你们是何人,啊……”
一句话还没问完,背上就挨了一下。
剩下的人都围到了马车上:“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!否则,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一边说,棒子暴躁地敲击着各处,实在骇人。
楼宇抬脚就踹了出去,他跟着下了马车,抢过一根棒子,下手狠辣,一棒子就把人敲得头破血流,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身。
这样凶狠,围上来的人都有些怵,事已至此,容不得他们退缩,当下更狠的围了上来。
楼宇一棒子一个,不过几息,地上就倒了一片。
都说柿子捡软的捏,这些打手也一样,眼看楼宇是块难啃的骨头,就将主意打到了马车里的秦秋婉身上。有人拎着棒子往马车上爬,刚一冒头,秦秋婉就一脚踹了过去:“你上来啊!”
楼宇只想扶额,可能真的有点醉。
打手疼得爬不起身,好容易爬起来,不是往马车上爬,而是转身往巷子里奔。
楼宇奔上前将人拽了回来,又吩咐受伤的车夫去报官。
夫妻俩在马车里坐着等,小半个时辰后,衙差赶到,把所有人都带去了衙门。
这一回,只查出来几人囊中羞涩,见财起意,并没有人指使。
最近华阳楼赚了不少银子,有些人一打听就能知道。这些人跑来抢她,似乎也说得过去。几人身受重伤,又被关入大牢,就算再出来,身子也大不如前,应该再也干不了打手。
另一边,姜夫人一夜都没睡好,早上起来得知夫妻两人全须全尾的回了家,反而是那些打手全都下了大狱,顿时堵得早膳都吃不下了。
心里正难受,又有人送来了帖子。
姜夫人本来没多在意,顺手打开,又看到了,和上一次她准备帮李氏时上来的那封信上一模一样的字迹,约她在华阳楼相见。
说实话,姜夫人万分不想去,想就这么撕破脸随便她出去乱说算了。可左思右想,还是觉得不妥。算算日子,大儿子应该刚到京城,还没有安顿下来。这种时候,不能给他拖后腿。
到底还是不想撕破脸,姜夫人去华阳楼,一进门就被伙计带到了楼上。
屋子里,秦秋婉已经等着了。
“姜夫人,今日找你来,是好心提醒你一句。最近城里多了贼人,昨日我们夫妻回去时还被人拦到了街上,险些就被劫了。你平时去街上时要多加小心。”
听到这最后一句,姜夫人有些心慌,总觉得像是威胁。
“楼夫人,不知你们夫妻可有受伤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秦秋婉一本正经:“姜夫人有所不知,我夫君他之前被那个继兄,长年被混混找茬,最凶险的一次,甚至被推入了水中,险些没能爬起来,从那之后,他就找了几本武书,每日在家苦练,最近挺有成效,刚好就用上了。”
姜夫人一口老血哽在喉间。
平时也没看出来楼宇是这样聪明的人啊,只凭着几本武书就能一人打十几个,这要是从小练起,那还得了?
秦秋婉把人约出来,故意提及这些事,就是想试探一下姜夫人对此是否参与,从她眉眼间的细微表情来看,这幕后之人,定然是她无疑。可那些打手不肯招认,便也拿她无法。
两人寒暄几句,关切自然是没有的,说话夹枪带棒,没少冷嘲热讽。话不投机,没多久姜夫人就起身告辞。
送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