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体内的果然是蛊王,并非一般蛊虫,确实非同凡响。但这蛊王比起臣所知道的又有所不同,确实有些难办。”
薛绍若有所思的说道
姜明珠听得这话,薛绍就是这个毛病,说话老是喜欢说一截,非得让人悬一下心,似乎太医院那帮子太医也是这个毛病,这毛病得治。
“薛神医,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赶紧说,你知道哀家的耐心有限,莫要把太医院的那套不好的习惯都给学来了。”
姜明珠既然这么想,直接就说道,连薛绍也不给脸面。
军师和将领们听到这话,都在心里连连点头,太后说的太对了。
不只是太医,军医们也都是这毛病,说话不能说个囫囵的,非得说到一半那么顿一下。
可人家是军医,是大夫,他们心里不满意这个毛病也只能是忍着,更别说太医和神医,他们这样的糙人平日里根本攀不上,也就配让军医诊治一番,哪里敢有半点意见。
薛绍听得太后这话怼的他有些无奈,太后这是越发了解他,拿准了他的脾气,才对他这么不客气。
他是神医,莫说是太后上位者又如何?不管是病患还是病患家属,在他面前都得低一头,好生说话,治不治得好是他说了算的。
不过太后这急性子也不是没好处,这一次要不是太后坚持赶路,以最快的时间到了主营,秦王就真的凉凉了。
“怎么?哀家还说错了不成!你倒是赶紧说结果,秦王现在要不要紧?”
“太后您这急脾气,就不能让臣一次性把话说完。”
薛绍说完这句对上姜明珠气恼得眼神,到底是退让了:“您是太后您说了算,一切都是臣的错,秦王的状况当然要紧,便臣自诩是神医,蛊毒之王那不是闹着玩的,但也多亏太后您坚持连夜赶路,秦王的情况尚且有转机,若是迟来一步,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得!”
薛绍这话是对着旁边那些将领说的,为的自然是替姜明珠说话,证明她的功劳有多大。
一个女人从京城一路赶到边关,这么多天了,只吃不消了才停下来休息一两个时辰便继续赶路,这其中的艰辛和苦处自不必说,别说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,就是男人也很难扛得住,更莫说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太后。
可太后愣是咬牙坚持下来了,这么快的时间就赶到了边关,半个苦字都没说过。
他是紧跟着太后一路过来的,也就差了不到一天的功夫,愣是到最后才赶上,他本来就身怀武功,又救人心切,可太后凭的是只是她的毅力和坚持。
看太后这瘦了一圈的样子,莫说是皇上,便是他看了也是心疼的。
偏偏是这样,还要被这些将领在背后非议质疑,他少不得为太后辩白几句。
薛绍说完,果然不管是军师还是将领们,脸上都带着羞愧和感激之色。
军中的将领们说话不好听,性子也直,气急了替王爷不值才没忍住说了那样的话,现在知道真相原来如此,太后并不是无动于衷,也不是不管王爷,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来了边关,这样的情义谁能不感动,天下又有几个女子能做到如此?
偏他们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这般恶意的揣测太后,说了这样的话。
“太后,末将有错,不该如此揣测非议您,还请您降罪,末将认罚,绝无怨!”
其他的将领也纷纷跪下:“太后如此深情重义,末将等不该非议太后,请太后责罚!”
军师和秦朗对视一眼,也是朝着将姜明珠郑重的行礼认错。
姜明珠却没有说自已不计较,更没有要以此表现出自已大度的意思,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这些人。
“你们是该罚,凭你们的身份,胆敢对哀家不敬,这是一错。身为边关的将领,只凭着自已的主观臆断和浅显认知,便认定一件事情,哀家又凭什么相信你们有能力带领一支军队,身为将领,最重要是什么?若是连这最基本的本领和能力都没有,是要你们带着我大祁的兵士们去送死吗?!”
姜明珠这话说的众人都低下了头,这下不只是惭愧,是羞愧。
太后话里的意思很明显,他们不配为一军将领。
“太后恕罪!他们虽然错了,可毕竟王爷现在这样的情况,大家都是王爷信任之人,对王爷感情很深,难免……”
军师看着将领们被打击成这样,想要为他们说话,话还没说完
“军师,你别忙着替他们描补,他们是有错,但错的最离谱的是你。秦王平日里多信任你连哀家都知道,可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情?这样关键的时候,你纵容他们这样随意发泄情绪,不但不加以阻止引导,反而任由情势发展,你可